而这五年来,老夫人到底有多少好东西给了五姑娘,苏苏是一清二楚的。若是别人,论岁数在现代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孩子得了好东西哪里还能不显摆显摆,可五姑娘就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露过。

        若是不知道的,只光看屋子JiNg细,和六姑娘一b,说老夫人没亏待她都没人信。

        苏苏正在寻思的功夫,五姑娘终於收拾妥当出了来。

        苏苏抬头一看,还是上午那身衣裳,上面一件半新不旧的月白sE绣缠枝梅花的小袄,下穿一条青莲sE挑线裙子,脱了外面的斗篷和褙子,更显得可怜单薄,让苏苏突然就想起两年前三夫人和老夫人闲聊时说的话:“一样的一季四套衣服四套头面,她就是有本事回回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年年戴不流行的首饰,像是我多亏待了她似的。若是深说,总是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没得腻歪!”

        当时三夫人说的是三老爷那位高姨娘,也就是五姑娘的生母,如今看来,五姑娘这幅做派真是深得高姨娘的JiNg髓啊。这大过年的,便是丫鬟们都做了一件喜庆衣裳,在看看五姑娘,是真心腻歪人。

        苏苏这番心思不过一瞬间,想明白了,面上却还得笑道:“老夫人叫奴婢过来和姑娘说一声,年节过了,课业规矩都改捡起来了,不能荒废了大好时光。”

        说完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不过寸高的竹筒,“这是姑娘前日要的花果茶,因姑娘脾胃弱,特意加了些暖胃的药茶,方子回头奴婢和浣纱说一下,姑娘若是得用,身边有人会制倒也方便。”

        五姑娘接过那JiNg致的小竹筒,柔柔一笑:“劳苏姐姐费心了。”事办完了,苏苏起身要走,道:“还要去六姑娘那,便不打扰姑娘了。”

        五姑娘叫人取了个荷包给苏苏,道:“我也没什麽好东西,父亲叫人送来的小玩意,姐姐那去玩吧。”苏苏懒得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神情,也没推辞,接过来谢过五姑娘,叫浣纱送出了柔宜斋。

        柔宜斋里间,苏苏走後,五姑娘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靠在引枕上神sE不明,好半晌才道:“不过是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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