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轻轻吹了吹茶沫,语气平淡:“哦?他又如何了?这般沉不住气。”
“他如何了?”
胡惟庸像是被点着的炮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他如今将这贡院当成了他杨宪的中书省!”
“恨不得将每一个考官都盯死,将每一份试卷都翻烂!”
“方才学生亲眼所见,他竟敢直接闯入誊录房,以‘防止舞弊’为名,要求监察所有朱卷与墨卷的核对过程!”
“丝毫不将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那些誊录官、对读官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越说越气,脸上满是屈辱和不平。
“他这分明是打着巡查的幌子,行揽权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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