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东宫之内,或翻阅史籍,或与近臣讨论政务,神色淡然,仿佛科场之事已不在心中。
而贡院旁。
专设的休息值房内,熏香袅袅,与外间考场的肃杀紧张仿佛是两个世界。
李善长安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捧一盏热气氤氲的香茗,微眯着眼,小口啜饮。
神态悠闲得仿佛不是在监督一场关乎国本的抡才大典。
而是在自家庭院里赏花品茗。
值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胡惟庸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之色。
他反手关上门,甚至顾不上行礼,便急声道:“恩相!您还有心思在此品茶?”
“您快出去看看吧!”
“那杨宪……那小人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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