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佃户刘山带着儿子刘明挑着晒干的稻子上门交租了。两人挑着担子进了侧门,放下后,刘山便对着邱贵揖礼:“邱爷,今年只挑来了两百斤的干稻子来上交。实在田里收获太少,家里也只是留了百多斤的干谷子。年底的人头税还得靠外出做活才能挣来。要是全部交了来,家里一点口粮都没有了。”

        刘山说话时喉咙发紧,他真的很难受,他和儿子来之前,妻子还擦着眼泪要他跟邱爷好好说说。莫要因为没有及时上交完谷子便把水田收了回去,要是这样,他们一家子真的是要喝西北风去。

        他们是下源村的杂姓户,在这里没有田地,只靠着租种别人家的过日子。他们家一直是租种邱贵家的。以前邱贵水田多些,后来他变卖了一些,只剩下这两亩水田。

        虽然上交的谷子比较多,但是相对于租种别人家的,邱贵更加好说话一些,至少没有像别的主家一样,挑来的谷子要重新用风车扇几遍,如此几番扇走了的不好的谷子要求佃户重新补交的事情发生。

        邱贵听了自然不高兴,他心心念念的盘算了很久这三百斤谷子的用处,突然刘山跟他说要少上一百斤,他如何肯。

        “要是没有谷子,那就用银钱补上也行,顿然没有欠着的道理。”邱贵一出口便是呵斥。

        乔疏抬眼看向刘山,五十岁的年龄,一脸黝黑,脸上皱纹纵横。他跟邱贵这个外祖父是两个极端,一个黑的暗沉,一个白的苍弱。

        再瞧他,一身旧的粗布麻衣上全是灰尘,上面还沾着一些秕谷,能够看得出,他是扇完了谷子就挑来上交的。

        第26章减租

        在她打量刘山的时候,感觉到后面也有一道视线在打量她。她迎上那道视线,是刘山的儿子。后来知道他叫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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