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声音倒是挺高,可在清风明月狂风骤雨般的谩骂攻势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站在一旁的袁守诚一直没有吭声。他是个精明人,此刻正双手拢在袖子里,眯着小眼睛,脸上带着点看好戏似的表情。清风明月骂得痛快时,他似乎还饶有兴味地点点头。

        然而,当清风得意忘形地高举着纸条再次指向猪刚鬣,那被捏得有些皱巴的纸条刚好对着阳光时,袁守诚眼角的余光扫过纸条背面。

        一个模糊的墨迹透过了纸张背面。

        袁守诚脸上的那点幸灾乐祸瞬间凝固了。他眼神锐利起来,不动声色地靠近陈光蕊,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陈光蕊的腰侧,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调快速说道,

        “陈状元,快看那纸条背面透出来的墨!”

        陈光蕊本来微皱着眉,眼神在激动对骂的双方之间扫视,闻言,目光立刻精准地投向清风手中晃动的那张纸条。透光的纸背,果然有几个潦草的笔画隐约可见。

        袁守诚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市井中人特有的对秘密发现的敏锐,

        “你看那纸条上面的字,你能看清楚么?”

        他问了一下,然后又仔细地盯着纸条在看,“这笔画走势,这字迹骨架架子,像,太像了!观音禅院金池房里那些高老庄的信,就是那个账房先生的笔迹!”

        陈光蕊的目光骤然一凝,双眉微沉,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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