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日午后,章山借着汇报修路进度的由头,低声对秦牧说道。

        “村里新来的那几个人,有点不对劲。”

        秦牧正在翻阅一本从北境带回来的地理志,闻言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茶摊的商人,手上的老茧位置不对,不像是常年打算盘或者挑担子的。

        倒像是……握惯了刀柄弓弩。”章山声音压得极低。

        “那个游方郎中,号脉问诊时,眼神太过锐利,观察的不是病情,更像是环境和人。

        还有那个书生,吟诗的声音中气十足,步伐沉稳,绝非文弱之人。”

        秦牧放下书卷,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正好能看到远处村口那顶简陋的茶棚。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安生啊。”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冯保的人?”章山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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