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作为新晋的振威校尉,也位列其中。
他观察着这位李督军:年约四旬,面白无须,举止优雅,言谈间引经据典,对《孙子兵法》、《吴子》等倒背如流。
但眼神中缺乏沙场宿将那种沉淀下来的锐利和杀气。
秦牧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果然,李文弼到任后,并未虚心听取定北城原有将领(尤其是熟悉本地情况的中下层军官)的意见。
而是热衷于召开军议,高谈阔论。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李文弼端坐主位,侃侃而谈。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如今狄虏顿兵坚城之下,士气已堕,我军当以静制动,深沟高垒,耗其锐气,待其粮尽自退,方可全胜……”
一套套理论听得一些年轻参谋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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