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冬,我在云南边境支教。那天放学后,一个女孩跑回来,塞给我一朵野花,说:‘老师,这花会唱歌。’我不信,可当夜我梦见了母亲??她十年前去世,临终前我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梦里,她坐在老屋门槛上,哼着童谣,而那朵花,在枕边轻轻震动,发出和梦中一样的旋律。
>我开始相信:有些话,不必靠嘴说出口,也能抵达人心。”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火焰噼啪作响。
第二页记录着她如何收集各地“被遗忘的声音”:聋哑儿童手语日记的振动频率、战地护士临终前未寄出的家书心跳节拍、孤寡老人对着空房间说的“今天天气不错”……她将这些转化为声波模型,输入早期心语藤原型系统。
>“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任。
>一个人愿意说出心底最软的话,是因为他相信这个世界还留有一扇门,为他虚掩着。”
第三页夹着一张照片??年轻时的雁曦站在一片废墟前,身后是倒塌的学校,墙上用炭笔写着:“我们记得你们。”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他们不是数据,是名字。”
老兵的儿子忽然开口:“这地方……是我老家。地震那年,她来过。每天蹲在废墟上听钢筋响,别人笑她疯,可后来,第一株心语藤就是从她坐的位置长出来的。”
众人默然。那一刻,雁曦不再是传说,而是曾真实跪在这片土地上,用手掌贴着大地哭泣过的女人。
阿果继续翻页。后面的笔记越来越零散,像是匆忙写下又反复修改。某一页上只有一句话重复写了十几遍:
>“如果没人开始,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闭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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