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至此处,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团墨痕。
她知道这封信未必能救得了哥哥,但她必须试一试。
三日后,后业兴回信抵达。信中言辞恭敬,称自己确曾赴宴,但仅为同僚聚会,并无深交,更未参与任何密谋,今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负姐姐厚望云云。
后纤上看完,久久不语。
信写得滴水不漏,可越是如此,她越觉得不安。真正的危险,往往藏在看似无辜的言语之下。
果然,又过了五日,宫外传来消息??后业兴再度受邀前往三阿哥府中赏花,当晚留宿一夜,次日清晨才归。
她猛地摔了茶盏。
“蠢货!”她咬牙切齿,“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晚,她不顾酷暑,执意进宫面圣。胤?正在批阅奏折,见她深夜求见,眉头微皱,却仍准其入内。
“你要替你哥哥求情?”他放下朱笔,冷冷问道。
“不是求情。”后纤上双目通红,“是请罪。臣妾愿交出贵妃印绶,贬为庶人,只求陛下饶恕我兄长一次。他年少无知,被人蛊惑,罪在不赦,但家中老母尚在,妻儿无辜,请陛下念其初犯,宽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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