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确实不知。”她声音微颤,却依旧稳住,“若此事属实,必是有人蓄意拉拢。臣妾愿即刻修书一封,劝诫兄长远离是非之地,恪守本分。”
“劝诫?”胤?忽然站起身,踱至她面前,目光如炬,“你以为朕在乎的是你哥哥一个小小都尉?朕在乎的是,有人借你之名,行结党之实!你是朕的妃子,你的家人便是皇家姻亲,一举一动皆关体统!若让外人以为你默许其攀附皇子,那便是朕纵容朋党!”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震得后纤上耳膜生疼。
她双膝一软,跪伏于地:“臣妾知罪!臣妾绝无半点私心,更不曾授意家人结交皇子。若有违逆圣意之举,愿甘受惩处!”
殿内一时寂静,唯有窗外蝉鸣聒噪。
过了许久,胤?才长叹一声,伸手扶她起来:“你不必如此。朕信你清白,否则也不会单独召你前来问话。但此事必须了结??你哥哥不能再出现在三阿哥府邸周围,所有过往书信、名帖,一律销毁。若再有下次……”他顿了顿,语气森然,“休怪朕不留情面。”
“是。”后纤上低头应道,心中却翻江倒海。
她明白胤?的忌惮。废太子之女的身份本就敏感,虽因贤德被纳入宫中,又被封为贵妃,但在许多人眼中,她仍是那个“前朝余脉”。如今兄长若真与弘时勾连,哪怕无意,也会被人渲染成“旧太子势力复起”,进而动摇胤?的统治根基。
这不是家事,是政争。
回到居所时,天色已近黄昏。她命人闭门谢客,独自坐在窗前,提笔给哥哥写信。墨迹未干,手却止不住地抖。
“……汝父早亡,吾母独力支撑门户,幸赖圣恩眷顾,方得今日荣光。然富贵易使人迷志,权势常诱人心贪。今闻汝与三阿哥交往甚密,为姐心惊胆战。皇家之事,岂容外戚插足?昔年九子夺嫡,血泪斑斑,犹在眼前。汝若念及家中老母幼子,便当立刻断绝往来,闭门自省。否则一旦牵连入狱,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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