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朝真帝姬很和气地看着她,“我放了你走,好不好?”

        屋子里像是静得连呼吸都凝滞了。

        “为什么?”

        “你刺了我一剑,我已经流了一次血,”帝姬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流血竟然这样疼,我不愿你也受同样的苦。”

        她就坐在门口的垫子上,穿着最寻常不过的道袍,脸色还能看出有些失血后的苍白,可是眼睛却明净得像九月里的天空一般澄澈。

        她说出了这样天真到荒诞的傻话,王穿云惊呆了,心里翻滚着又气愤,又轻蔑,又怜悯,又后悔的东西,这些酸涩而痛苦的情感混在一起,忽然就让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天真!这样笨!”她哭道,“你知不知,多少人因你,血都流尽了!”

        有一双手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将一块香香的帕子塞进她手中。

        “我确实是很笨的,许多事都想不明白,”帝姬轻轻地说道,“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啊,你同我说了,我就明白啦。”

        曹福在外面冷冷地听,脸上什么神色都没有。

        直到赵鹿鸣将这个“考验”安排明白,离开囚室后,这个老内侍才缓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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