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也,她家竟不算是最惨的,因为她家疏忽,田契确有不完备之处,可同村的五翁何辜呢?就因为他家的田产夹在灵应宫两块“荒田”中间,灵应宫执事们度田时嫌不规整,一把火烧了五翁家!
治下一个家当要几代人呀?他们竟能狠心一把火烧了去!
那不过是帝姬的奴才的奴才!
她为什么要刺杀帝姬?就因为这!
对面那个小姑娘也不吭声,就静静地听她讲,讲着讲着,见她眼里蓄着的泪快要藏不住,转过头似是说了一句什么,有人就递了帕子进来。
不仅递了帕子,还递来一个垫子,供这个少女慢慢地坐下。
王穿云盯着那帕子,长时间囚禁所导致的迟钝头脑渐渐就清醒过来了。
不错,她是犯了死罪的,见她的只会是内侍或是县尉,为的也是定她的罪,砍她的头,怎么会有一个比她年纪还略小些的少女泰然自若地走进来,听她哭诉呢?
何况这个少女身后还有一群人在伺候着,这身份岂不是呼之欲出?
王穿云想到这里时,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了。
“你来瞧我如何死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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