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走过来,递给她一碗羹,又瞥了那个急急忙忙说话的小胡子一眼,就像是很想刺他两句。

        帝姬轻轻抬了一下眼帘,给了她一个眼神,佩兰便闭着嘴板着脸,又退下了。

        小胡子浑然不觉,还在继续叽叽呱呱地讲,“况且按例就算他们有过,县府岂有权待他们无礼呢?要治罪,也该给他们送回京城,由西城所治罪才是!柳景望不过寒门草舍出身,侥幸谋了个差使,竟也敢这般胆大妄为,不把帝姬放在眼里了!”

        他说得慷慨激昂,自己都快要信了。不错,不错,主君有难,这一大群人仗着自己是有后台能甩锅的,硬是背弃主君私自逃了,这很不好。但帝姬不是没死吗?这么点小事,她一个小丫头哪有那个头脑计较些什么,必定是柳景望使了坏!必定如此!

        朝真帝姬喝了一勺羹,过了一会儿,轻轻点头,“你说得对。”

        小胡子大喜,“帝姬睿智明断!那快快下令,将中官们……”

        “我正等京城的文书呀。”她说。

        小胡子突然懵了。

        “什么文书?”

        “押解他们回京的文书,”朝真帝姬不错眼珠地盯着他,“道官与我所想,不是同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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