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和那个小子相处得很不错啊,”握着画笔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失去血色的大手覆盖,耳后传来一阵冰冷的吐息,“这让我都有些嫉妒他了。”

        那是一个约莫20岁出头模样的青年,苍白的面孔透着病态的灰,鼻梁高挺笔直,眼窝深陷,黑色的眼珠泛着无机质的、极其妖冶的冷光。

        “嫉妒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李艺率轻嗤一声,冷声道:“具时望,在胡说些什么梦话呢。”

        “欸~你对我这种态度未免也太叫人伤心了吧。”具时望脸上带着轻盈的笑意,语气里满是黏黏糊糊的甜腻,仿佛是爱人间的低语,叫李艺率无端生出反胃。

        他将头靠在了李艺率的肩上,双手环住她,身体与她的脊背紧紧贴合,“我可是为了我们艺率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哦~”

        冷意直抵骨髓,却感受不到丝毫重量。

        死人又怎么会有重量呢?

        像是为了惩罚她不合时宜的发言,具时望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颈后被点燃一片野火,炽热的痛感蔓延至全身,一年前撞伤的尾椎早已痊愈,可此刻幻痛正像墨汁滴入清水般晕开——

        从脊柱下端向上侵蚀,向下淹没了双腿。

        衣物摩擦的触感在延髓里激起涟漪状的回音,视线一片发白,枕叶燃烧着爆开一丛青紫色的火花,耳边是尖锐的蜂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