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冯老太太跪在一旁,哀声服软。

        然而,江城海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枪把子仍旧一下接着一下地凿下去,直到敲掉了钩子的所有牙齿,方才罢休。

        钩子满嘴血肉模糊,身子一歪,就地倒下,每喘一口粗气,便顺着嘴角往外喷血沫子。

        冯老太太见哀求无果,脑子里飞快旋转,恨不能把从小到大结实的人脉统统捋一遍,紧接着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做黑媒婆子时的一个主顾。

        “海兄弟,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我还认识你三妹‘串儿红’呢,你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我们这一回行不行?”

        江城海把枪把子擦干净,瞥了一眼冯老太太,问:“你认识我三妹?”

        冯老太太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说:“认识,当然认识!奉天的许如清嘛!我以前还跟她做过生意呢!”

        江城海的神情和缓了一下,看看地上晕死过去的钩子,觉得也差不多了,便说:“既然知道我三妹的本名,而且又是我儿子先坏了规矩,今天的事儿,就拉倒吧。”

        冯老太太如遇大赦,连忙磕头如捣蒜:“多谢海兄弟高抬贵手,这……这三十两我就放在这了,有冒犯的地方,你多担待。”

        江城海大手一挥:“钱,你拿着,你不就是奔着钱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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