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队长:可是,你承认了护士长石韵丰给武辰梅注射了毒药这件事。
胡信义答:那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事实。当时武辰梅的症状跟心肌梗死很像。如果说是误诊;倒也罢了,但绝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中毒死亡而故意隐瞒。
田队长问:赖千秀丈夫的死是因为你直接给本人注射了致死药物。但你把死因写成心脏停搏,又作何解释呢?
胡信义答:对于赖千秀丈夫,我只是应他妻子的要求做了应急抢救。注射的是樟脑液以及XXX、XXX等药物。可是,XXX这种有毒物质没有注射过。
田春达说:可是,事实上你注射过。那种药品还储存在你医院的药剂科。
胡信义答:那种药确实作为药品储藏在医院里,但是给赖千秀丈夫注射、致其死亡的事,我绝对没做过。无论如何,死亡证明书是我凭着医生的良心写的。
田春达问:“只要医生写了死亡证明书,把它拿到有关部门的办事窗口,不受任何怀疑就可以给家属开出火化许可证,这件事你知道吗?”
胡信义答:“我知道。”
这是胡信义最后的抵抗。胡信义觉得,他可视情况承认自己杀害武辰梅和赖千秀丈夫,但作为一名医生,拒绝承认写过假的死亡证明书是他最后想守住的“良心”。医生利用工作的便利来做坏事,因此而遭受的指责要比做杀人犯更加痛苦。这看上去貌似他最后残留的些许“良心”,实际上只是作为医生的虚荣心而已。但如果否定了捏造死亡证明书这件事,杀害武辰梅和赖千秀丈夫的前提也就不成立了,难怪田队长会抓着这点不放。
审讯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一点,胡信义和田队长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胡信义拼死守护着最后的这道防线。晚饭时还在一起融洽用餐的两个人,到深夜时已经变成剑拔弩张的对手。胡信义那天晚上承认的只是杀害石韵丰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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