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巨图的,还有另外几拨人。
几个身着青布长袍的老者,正摆弄着罗盘、玉琮或是形如兽角的器具。
他们皆是地师,专精风水堪舆,辨识地气龙脉,此刻正为地图上标识的几处关键节点争论不休,互相争吵,面红耳赤。
“糊涂!洛书九宫推演在此全然不通!你且看这龙门渡口——左砂低伏如病蛇,右岸巉岩如断刃,分明是‘金刀剪水’的凶局!依《撼龙经》所言,此处当标‘地脉瘀结’,岂能按你们理气派硬套二十四山向?”
“放屁!天地气机流转岂凭肉眼妄断?此地戌乾交会,七曜躔度正在奎、娄二宿之间!依玄空飞星推演,下元甲子此地煞气已泄,反成‘贪狼入坎’的吉格!你死守古书,可曾算过星象变易?”
“哼!你们两个都闭嘴!管甚吉凶煞气?我派三代人钻探此域,地下百丈有九层‘龙鳞迭土’!《葬经》云‘土有轻重,气随骨走’,这分明是蛰龙翻身的地窍!地图须标暗穴,否则来日地动崩山,你们谁担因果?”
争吵之间,手里都拎着罗盘,一副恨不得敲死对方的模样。
李衍看到后,顿时眼皮直跳,沿着大殿侧方行走。
乾坤书院汇集天下群贤,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就比如这些个地师,形势派、理气派、青囊派、八宅派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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