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破败房屋如歪斜的积木,挤在坑洼积水的泥泞小道上。
伢人低着头,在蛛网般密布的窄巷里七绕八拐。
他每一步都踩着污水烂泥,还不时警觉地往身后撒出一些无色的粉末。
几条翻食垃圾的野狗刚凑近嗅了嗅,登时毛炸如刺猬,夹着尾巴哀嚎着逃窜开去。
终于,他停在了一处荒草漫过膝盖的破败大院前。
几个衣衫褴褛、眼神空洞的乞丐正蹲在倒塌的照壁旁,用缺口的破瓦罐煮着从各处讨来的馊水和霉烂窝头,那恶臭随风飘散,足以将活人顶一跟头。
“滚远点!”伢人捂紧口鼻,嫌恶地低喝,随手丢出几枚铜钱。
乞丐们木然地捡起铜子儿,拖动着破草席让开了道。
闪入后院柴房,他凝神谛听片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揭开角落里一块厚重的、布满苔藓的地窖隔板。
一股混合着泥土腐败和阴冷湿气的浊流,顿时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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