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人头攒动,伢人们与贩夫走卒挤作一团,交换着各处捕风捉影的传闻:“‘喷火铁兽’?听隔壁张屠户讲,亲眼见那铁牛车眼睛喷火星子,肚子能吞千斤黑炭!”
“嗨,真假谁知道?可昨儿个煤场契价飞涨是真真的!多少豪商抢破头…咳,可惜咱这囊中羞涩,不然砸锅卖铁也得吃进!一本万利啊!”
“哼!乐个什么劲儿?”
一个醉眼惺忪的汉子哼哼唧唧,声音拔高,“俺舅爷在工部当差,内幕消息!那‘神器’能顶千百个苦力!商号们争着买,往后工坊里还有咱小民的活路?都得喝西北风去!”
此言一出,周遭骤然一静,面面相觑。
“不…不至于吧?”
旁边有人笑着打圆场,“俺是烧窑打砖的,手底下功夫!砖坯不瓷实,炉里一过就废!还有俺家婆娘,在津门绣坊当差,针线活计巧着嘞,难不成那铁疙瘩还会穿针引线?”
“就是!朝廷得了宝贝,那是镇国安邦的,跟咱们小民争什么食?”
“俺倒听说了,”一个黝黑汉子压低声音,“晋州商会要修那‘铁牛车’跑的‘神道’驰道,正满世界招人呢!这活计接下来,几年的嚼咕都不愁!”
“啥?!你他娘的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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