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薛殃放了杯,上前一步,摇头道:
“大可不必!”
两人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这位落霞山的大真人眉心紧锁,盯着娄行真人看,对面的剑修分毫不让,直视着他的面孔,冷声道:
“天下之众,自北从南,皆如鱼肉,阿谀奉承,席地而拜,龙鸾潜藏,诸相奉命,莫敢不从!威如魏帝,牧死田亩之间,贵如梁王,溺毙江淮之上!至于齐赵,竟为他人之玩妾,还不够么!”
“堂堂天武之仙裔,骤乎族灭,煌煌中夏之威仪,奉送蛮夷,合天殷州远,于是一山定海中,北海青崖长,便着五门困围守…”
“这天下…还有你等动不得的地方?!”
娄行神色冷峻,与面前的大真人对视,声音低沉,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还不够么?要到了什么地步才够?!”
“你…”
薛殃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语没有太多的感触,一手按着玉杯,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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