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战一去八年,广蝉死得毫无声息,他的赤断镞与魏统有所差别,足见他的道行,又为果位所钟爱,想必又有精进,这一次,你用谁去挡他?”
“你未免也太怕他了。”
两人纵使有万般不合,在关键的利益面前却都很清醒,戚览堰也不再抓着不放了,在真君前拜了,静静地道:
“广蝉之死,是杨氏精心设计,否则李周巍有通天的本事,岂能算得过大慕法界的主人?晞炁作为干扰阴阳的跳板,已经极为稳固,无论他道行多高,都避不开此道,让公孙碑带着灵宝去一趟,你与是楼营阁联手,即使有李曦明等人在,也足够让他栽个大跟头。”
“三位紫府中期?”
拓跋赐反而笑起来,道:
“镗金既失,白邺分割东西,只有两处战线,一处在白邺,一处在山稽,你用三位来折腾李周巍,是能稳压他,可山稽不要了?”
戚览堰笑而不语,还未言语,门外却再度有脚步声,现出一道人来。
此人身材高瘦,白须晶莹,如苍松明月,朗朗出尘,身披暗赤色道袍,怀中抱着一大葫芦,似乎为陶瓷所制,从腰腹处一直高过头顶,往此地一站,便叫两人侧目。
他眼中却无两人,而是严肃地收拾了道袍,对着画像一拜,恭声颂起来,念叨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斗胆上前去,细细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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