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犹豫了许久,面上有些苦涩,道:

        “倒也是巧了,正好撞见昭景,我听了贵族鼎鼎威名,有些体己话要说一说,只怕真人嫌我啰嗦。”

        李曦明颇为奇特的扫了他一眼,点头示意,这真人斟酌道:

        “猞鹄虽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可站稳了就有站稳的道理,西府洞元门也好,别的什么真人也罢,虽然无话可说,可心里也是极不痛快的,甚至那几个被毁了灵资来处的真人,想必也有些芥蒂…”

        李曦明料想他有这么一句,笑而不语,献珧则道:

        “我也明白仙族如今手头紧缺,又从陛下那里得了【天养瓮】,正好能把这一块补齐了,可这无仇怨根系,却千里迢迢,远诛神通的事情,实在有些酷烈,不是好名声呐。”

        李曦明面上的笑容微微淡了,算是明白这老人家的意思,笑道:

        “这话没道理,老人家倒是说个分明!当年迟氏以江南诸修守江,填释修穷欲,未见谁说一句酷烈,慕容氏南下,大享血食,圆满道行,也没人上门来问,我便以为诛一食人邪妖,不至于成酷烈之名,原来是我想差了。”

        这话落到案头,虽然语气温和,却没有多少认同的意思,诚铅眼底已经闪过一丝忧虑,司马元礼好像未听到一般笑而不语,献珧则叹道:

        “恕老头说几句不中听的话…黎民是黎民,再多也是民,神通是神通,一个也是仙,既成了神通,就都是道友,大有受难而死的百姓,却未有无罪而诛的神通,既然躲到西海去了,无冤无仇,至少留个体面…杀也就罢了,何故捉起来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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