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大阵不对,可这些年来费家哪个人没有愤恨大骂?若是真有什么窃听之能,我家早就出事了,何况这小院里还有一阵!”

        女子看他完全不听自己后半句话,泣道:

        “我见过唐元乌,那是紫府,他们眼中我们不是蚂蚁,而是器具,是物品,父亲,我们所思,他可以一念洞悉,而他所思会变化为我们的所想,父亲…那是紫府…”

        “元乌尚不如元修真人,司大人是紫府后期的大修士,好,你叫费家、叫我恨了,之后呢?入宗片刻,司元礼也许不晓得,可司大人立刻知悉——于是莫名其妙大难临头,至于族灭。”

        费桐玉双唇哆嗦,嗔道:

        “他司伯休天上高来高去,怎么会探查你这小辈的心思!”

        费清伊深深吸了口气,微红的眸子盯着父亲:

        “可偏偏会,不会则不足为紫府,这才是可怖之处。”

        这声音响彻费桐玉脑海,将他定在原地。

        费清伊此行本就是死里逃生,半只脚还踩在阴世,已经没有心思多做辩驳,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声音越低:

        “父亲,先辈的死已经够了,那是大势所迫,玉真仙基可以被上元服用,他也许不会做,但诸门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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