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伊觉得四周一片陌生,眼前这老人也陌生的可怕,默默点了头,费桐玉却很是亢奋,佝偻的身子一下挺拔了,问道:

        “元修?司家有多少人,势力如何…传承是什么?…”

        他的问题炮语连珠,一个劲倾泻下来,费清伊一一答了,心中觉得恐怖至极,白衣里的纤手攥得发白。

        她费清伊这些年在宗内如何如履薄冰,父亲费桐玉满心仇恨,已经来不及问。

        费清伊在元乌峰呆上三年,元乌寿命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疯狂,她渐渐察觉出败亡之兆,可她能说什么呢?郁慕仙在时费家不敢与李家来往,郁慕仙死后还有唐摄都,唐摄都外出还有余肃,费家几年不与李家通信,有她劝阻的一分功劳——唯独为了自保而已。

        眼前的费桐玉却不管她的愣神,越问越是过分,渐渐忘了当下的处境,问出让她悚然一惊的问题,焦声道:

        “元修还有多少寿数?”

        费清伊终于低下头,她闭起眼睛蓄住两眼中的泪水,低声道:

        “父亲,那是司家…脚底下大阵是谁家的…您心里难道没有半点顾虑么!”

        “父亲从未去过青池,也从未见过紫府…不知迟司两家的恐怖,也不明白紫府,父亲,那是紫府!”

        她的话让费桐玉怔了,他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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