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宣还惦记着那“一炷香世家”,先没有出声问,只默默安慰,等着他开口。
李玄宣不是从小乖乖在仙山上修炼的世家子弟,老人在红尘世故中打了几十年的滚了,看得明白。
孔玉一见面便说什么亡故大师兄,又自言让道之恩,可见是个憋不住悲情事、天性自怜的性子,不须去问,等了十几息,孔玉果然开口道:
“实不相瞒,豫馥郡一类之事,孔氏是深受其害。”
“在下的先祖父便死于此事,当年外出收集灵物,近了徐国籍水郡便失了心智,状若痴狂,迢迢千里去寻一小酒馆便罢了,偏偏要出言不逊,欺辱一少年。”
“那少年只冷笑而去,半年后打上宗族,打杀了先祖父,而先高祖堂堂筑基巅峰的仙修,居然让一个练气修士跑了去!”
李玄宣像是在听话本,难以置信地道: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孔玉面上满是阴霾,把牙咬得咯咯作响,低声道:
“亲子被打死在面前,他被迷了心智,居然和那少年玩起了什么坚持一炷香的游戏!还输给了人家,自此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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