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将冬瓜稳稳放在操作台上,手中出现了一柄细长的、刀身薄如柳叶的雕刻刀。
下一秒,他的手腕动了。
那不是切,也不是削。
而是一种近乎于“抚摸”的动作。
银色的刀光如同月华流转,贴着冬瓜的表面无声游走,一片片薄到近乎透明的冬瓜,便如同蝶翼般,悄然从瓜身上分离,落在一旁的冰盘上。
陈品的瞳孔微微收缩。
每一片冬瓜都薄如蝉翼,光线可以毫无阻碍地穿透过去,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面厨房背景的轮廓。
这刀工,确实是艺术。
很快,安托万将这些处理好的冬瓜片,连同一种看不出成分的清澈高汤,一同封入真空袋中,放入一台精密的低温慢煮机里。
“用西餐的手术刀,来解剖中餐的灵魂么?”
陈品摩挲着下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有点意思,但光是低温慢煮,还不够格叫板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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