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压低了,却字字清晰:“山海贺家的二公子,在会所里对女艺人动手?你是想把最后一点脸面都丢进阴沟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贺元冲就这点出息?”

        她的话,像是在斥责,却又微妙地将“山海贺家”这个名头抬了出来,仿佛她斥责的不是贺元冲企图施暴的行为本身,而是这种行为所带来的、有损家族声誉的“难看”后果。

        她站在了一个看似维护“体面”的制高点上,一番话里都是无懈可击。

        贺元冲被她骂得一愣,扬起的胳膊缓缓放下,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套上缰绳却仍不甘心的——驴。

        就在这时,主位上传来一声仿佛带着笑意的叹息。

        是贺天然。

        他不知何时又端起了那杯茶,目光落在茶汤里载沉载浮的叶梗上,仿佛早已知晓刚才那惊心动魄一幕的结局。

        “余小姐……”

        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甚至有点懒洋洋的,颇有些弦外之意地道:

        “你总是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说出最‘得体’的话来。”

        他的目光掠过余闹秋那张冰霜未消的脸,最后定格在贺元冲那张交织着愤怒、屈辱和茫然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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