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被姬长月的斗篷遮住大半身子,悄摸摸的露出半张小脸偷看嬴政。
廊下跪着的少年唇线绷的更直、脊背亦更挺,肩膀打着哆嗦,如同雪幕中困斗的小兽。
她心里觉得他可怜,于是扯扯姬长月的斗篷求情,“姑妹,下了好大的雪,让表兄进来暖暖身子吧?”
“生病了怎么办呀?更不能习武了。”
姬长月面色稍霁,沉默下来。
一刻钟后,炭火烧的旺盛,嬴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下,从云为他擦发。
姬长月淡淡道,“政儿,你可知阿母为何气愤?”
嬴政藏在衣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沉声说:“我没打赢。”
他分明是个六岁的孩童,却爱装大人的老成,稚嫩的声线配上冷静的表情,引得般般频频侧目。
“何止是没打赢?”姬长月厉声道,“你跟那些人是不同的,来日你阿父定会接我们回去,连这些普通人都比不过,回去后怎么办?到时候你阿父身边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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