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是半点不想忍,也实在忍不了了。
冻得早已麻木的双脚,此刻被冰雪反复揉搓,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脚底板的伤口上狠狠扎刺,又麻又痛,还带着刺骨的寒凉往骨头缝里钻。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眶里滚落,喉间压抑不住的哀嚎声,又痛又急地嘶吼出来。
萧砚辞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痛苦交织着涌上心头。
他可是津海府知府家的大少爷,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罪?
他恨这该死的冻伤,恨这粗糙的冰雪,更恨自己此刻的软弱。
他也想硬撑着维持公子体面,身体却半点不由人。
可那痛感实在太过猛烈,像是要把他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傲气,一点点碾碎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为什么偏偏是他要受这种苦?
那些难民凭什么怠慢他们这些权贵公子?
委屈与愤懑混杂着生理的剧痛,让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名门风范,只盼着这折磨能快点结束,又忍不住怨怼这糟心的处境,眼泪掉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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