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建国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路低着头,两个厂很近,员工宿舍也靠一起,赵建国的工友们也听到旁边纺织厂宿舍的事。
在指指点点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家所在的家属筒子楼。
他家住在一楼,一室一厅的格局,狭窄逼仄。他一脚踹开门,巨大的动静把他正在糊火柴盒补贴家用的父母吓了一跳。
“建国?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赵母看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和难看的脸色,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
赵建国一屁股瘫坐在吱呀作响的旧藤椅上,气得呼哧带喘,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陆晚缇如何“嫌贫爱富”、“无理取闹”、“当众羞辱”他和他家。
赵父闷头抽着烟袋锅,没说话。赵母一听,先是心头一喜——她本来就不太看得上那个农村来的丫头,分了正好。
但听到陆晚缇竟然敢嫌弃她儿子,还闹得全厂皆知,让自家丢了这么大脸,顿时又火冒三丈。
“反了她了,一个乡下丫头,还敢挑三拣四?我儿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赵母叉着腰骂道,“建国,分了好,妈早说她不配进我们赵家的门。赶明儿妈托人给你介绍个城里姑娘,父母都有工作的。”
“可是妈……我就喜欢她,她长得好看……”赵建国嘟囔着,开始犯浑打滚。
“我不管,我就要晚缇。你去帮我说说,你去把她劝回来。”
赵母被儿子磨得没办法,又心疼儿子挨打受委屈,最终心一软:“行了行了,别闹了。妈下午就去厂里找她说说。但就这一次啊,她要是还不知好歹,咱还不稀罕呢。”
下午上班时分,陆晚缇刚走到厂门口,果然被早已守在那里的赵建国和他母亲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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