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打鸣儿。他们最后摸进屯最东头靠林子的一家。
菜窖口挺大,盖着几捆黢黑的谷草。
仨人合力挪开,矿灯雪亮的光柱直直打下去。
里面除了厚厚一层陈年积灰、几片烂麻袋,空空如也。
“又他妈空的!”二埋汰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
他后背顶着土窖墙,呼哧带喘,脸上全是汗道子混着灰,新鞋早就又脏又湿。他抓起一把冻土坷垃,狠狠砸在谷草捆上,骂娘的心都有了:“妈的!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屁都没找着!白瞎一宿!哥,这明光乡的菜窖是不是让耗子啃干净了?”
三狗子也累得靠着麻袋不说话,只是茫然地望着越来越亮的天。
陈光阳叉着腰,站在窖口边,眉头拧成个疙瘩。
东方微白的光线映出他眼底的焦躁和不甘。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也累了,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无精打采。
一晚上,翻遍了能摸到的四五个屯子的三十来个大小菜窖,折腾得人仰狗翻,惊鸡撵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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