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下光线,陈光阳才看清屋里摞着几排半人高的大酒缸,陶土的,蒙着厚厚的灰尘。墙角码着不少落满灰的木箱子。
“这是装瓶打包的地方,早些年忙的时候,流水线能把人腿跑细喽!”周老栓摸着冰冷的传送带铁架子,唏嘘着。
“好东西都搁后头窖里!”周老栓来了兴致,引着陈光阳拐进一条更窄的通道。
一股子阴冷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木头混合的特殊气味,夹杂着愈发醇厚、仿佛凝练了岁月的酒香。这才是真正的老酒根儿!
通道尽头是个大铁栅栏门,挂着胳膊粗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锁。
“这是老窖库,锁着好些年份原浆。”周老栓有点得意。
“好东西!”陈光阳吸了吸鼻子,这股香,比前面那些都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劲儿。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要是真能把这厂子盘活了,光这老窖底子就值老鼻子钱了!
就在这当口儿,陈光阳耳朵微微一动。
“嗒…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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