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壶翻过来,看壶底——壶底很平整,只有一个浅浅的圆形印记,像是烧制时留下的,没有任何落款,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她又用手指敲了敲壶身,发出的声音很沉闷,不像瓷器那样清脆,也不像石头那样厚重,更像是某种空心的木头,却又比木头重得多。
没有缺口,没有缝隙,没有任何看似能触发机关的部位。
这只壶,安静得就像一块真正的、只是形状奇特的石头。
上官悦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困惑,还有一丝隐约的失落。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只壶只是一个普通的旧物件,只是材质特殊些,碰巧和自己摔碎的那只长得像?两个世界的鼻烟壶,只是一场巧合?
不……不可能!
她在心里飞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还记得摔碎鼻烟壶时,那道刺目的金光;还记得被吸入黑暗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窒息感;还记得口袋里的碎片,那种死寂的冰冷——这些都不是幻觉,这只壶和那些碎片之间,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和熟悉感,绝对不会错。它们必然是同源的。
或许……是触发条件不同?她摔碎的那只之所以会爆发力量,是因为被打碎了?而这只壶是完整的,所以力量被封印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她的触碰才能触发力量,而义父义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他们碰壶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发生?还有可能,需要某种特殊的“钥匙”——比如特定的光线、特定的温度,甚至特定的咒语?
无数个猜测在她的脑子里冒出来,却没有一个能得到验证。她把鼻烟壶紧紧握在手里,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描摹着那些神秘的云纹,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似乎能稍稍冷静她纷乱的思绪。
义母的赠予,像一场意外的雨,阴差阳错地把一个巨大的谜团和一把潜在的钥匙,都交到了她的手上。危险与机遇,在这一刻交织在了一起——这只壶可能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也可能会帮她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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