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她摔碎的那只鼻烟壶的特殊力量又从何而来?是因为它来自地球,沾染了另一个世界的气息?还是因为她摔碎它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台灯爆裂的电流,两种力量碰撞才触发了穿越?亦或是,壶身上的图案不同,导致了本质的区别——山水图案的有力量,云纹图案的没有?
无数个疑问像乱麻一样缠在她的脑子里,越理越乱。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穿越的原因到底是不是鼻烟壶——如果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相似的壶,为什么只有她带来的那只能触发金光?难道她摔碎的那只,其实是这个世界流落到地球的?而她,只是把它“送”了回来?
荒谬感和恐惧感像两只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站在巨大迷宫入口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光亮,却发现那光亮背后是更深的黑暗——她以为鼻烟壶是她和原来世界唯一的联系,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它竟然如此“普通”,普通到让她怀疑自己穿越的意义。
“孩儿?你喜欢这个?”义母走了过来,她看到上官悦拿着壶发呆,脸色还是苍白,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她的手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带着安抚的意味,“这就是个旧东西,灰扑扑的,没什么好玩儿的。你要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以后阿娘去荒原上捡柴火的时候,帮你留意着——有时候能捡到些漂亮的小石头,有的是红的,有的是绿的,比这个壶好看多了。”
义母的话像又一把锤子,砸在了她的心上。她的话再次印证了义父的说法——他们是真的觉得这只壶不特殊,甚至觉得它不如一块漂亮的石头。
上官悦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自己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鼻烟壶放回树根墩子上,动作轻得像在放一件易碎的珍宝——尽管义父义母觉得它不值钱,可在她眼里,这只壶依旧带着未知的危险。她的手指离开壶身时,还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消失,只剩下掌心的冷汗。
“没……不喜欢……”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就……看看。”
她转过身,走回义母身边。义母递过来一碗温水,碗是刚才她用过的那只,边缘有个小破口,水是温的,刚好能入口。她接过碗,小口喝着,温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却无法驱散她心里的寒意。
可她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往树根墩子的方向瞟。那只鼻烟壶还静静地躺在那里,灶火的火苗跳动着,光线在壶身上移动,那些墨色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在壶身上缓慢地流动着,像有生命一样。她甚至觉得,那些云纹的形状在慢慢变化,刚才看还是散乱的,现在却好像缠绕成了一个圈,圈中间的图案也清晰了一点——像是一个小小的、看不懂的符号。
祖传的?刨出来的?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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