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两万’,大家脸上的神色都有了变化,那年头的两万块,五间砖瓦房还有余。
倒是大哥沉思,“爸,就没办法留下吗?毕竟,您眼看就要退休了。王叔这人我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别到时候您主动离了,他再给不出钱。”
我爹摇头,“号召国家响应,这是我们工人阶级应该做的。我还是厂里面的老大哥,应该带头。王远虽然精明,但我们俩共事十几年,他不会害我的。他给我算了算,我退休后一个月也就拿几十块,一年才一千多。两万块,那就是二十年,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呢。”
见儿女们都没说话,我爹瞥了我一眼,情绪复杂,“今天把你们找来,是想商量下冯宁的事,再过几天,裁缝家的新媳妇娶过门,我想着,你们谁能主动点,多照看照看老幺,谁照看得好,那两万块以后就是谁的了。”
原本我还在观察那雾气,听到我爹的话有些错愕。那八年,我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非打即骂,以至于我鼻子微微发酸。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打算把我的经历说出来。我不需要别人接纳我,同样也不对任何人抱有期望。这倒不是自私,而是我发现自己不一样,可以说很不正常。
我需要先弄清楚一些事,至于其他的情绪,都要放一放。
“这……爸,要我说,您就是瞎操心。老幺这种情况,还结什么婚啊!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嘛。你把钱给我,你儿子我马上就是国际倒爷,两万块,我去咱们酒厂弄点白酒,分分钟变成二十万!这才是正经儿的!”
说话的是我二哥,大名冯涛,外号嘎子,是个极其不靠谱的人。
从小他就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最近我们这边有些人做倒爷发了财,他也跟着眼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