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岭上静静站了片刻,侧耳听着山林深处没有传来异常动静,他才转身往回走。
归途上的血迹都被他用脚细细拨雪掩盖住,偶尔还会再撒上些药粉,直到第二包药粉在快到家时见了底。
望着院墙上那几道暗红的血痕,陈军转身进屋又取了一包药粉,先用雪团仔细擦拭了一遍,随后将整包药粉都撒在了墙头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推门回到屋里。
刚坐下没多久,那只猞猁便悠悠醒转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透着委屈又虚弱的神色,定定地望着他。
“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陈军拿起桌边的肉干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这回总该给你弄个项圈了——也不知道是你先招惹了人,还是人先找上了你。”
“呜……”
猞猁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像根快要断的丝线,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瑟缩。
好在伤得都是皮毛筋骨,没伤及内脏。陈军检查时却发现,那些猎砂的边缘泛着异样的青黑色——这砂粒里竟浸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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