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阳的声音有些发紧。
朱栋甫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划过松弛的眼皮,像是在梳理这辈子盘根错节的算计:
“家族这东西,有时候是后辈的靠山,能挡风遮雨;可有时候啊,就是副拖死你的枷锁,想甩都甩不掉。
这个理,你得琢磨透!
要做最大那棵树,可千万别让家族把你吸干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那棵老槐树,仿佛能穿透枝叶看到遥远的过去:
“你当年参与起草的那些东西,还有六六年鞍钢那档子事,都是藏在床底下的雷,经不起半点翻腾。
手里的钱财要收严实了,别露白。
东北林子那边我早有安排,时机到了自会有人给你递信。”
每一句话都像一枚精准的棋子,落子无声,却早已布好了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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