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锅在炕沿上磕了磕,火星溅落在地,他抬眼瞅着陈军,目光像老林子里的鹰隼,锐利得能啄透人心:
“你小子手里的刀是快,可没淬沾过人血,这是你现在最大的软肋。
山里的狼崽子刚长牙时也怕血,可咬不死猎物,自己就得成了别人的肉。“
陈军攥紧了拳,喉结动了动:
“嗯,我记下了,干爷。”
“军子,”
干爷忽然往前倾了倾身,枯瘦的手在膝盖上重重一拍,声音压得又沉又稳,
“你记着,老林子里的规矩跟城圈里不一样。城外人讲道理,山里只认输赢!
道理是给活人听的,死人连风都听不见!”
他顿了顿,指节敲着炕桌,一字一句像钉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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