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两个字,干爷咬得格外重,像两块石头砸在地上。
陈军心里一动——这哪里是“有旧”,听这语气,怕是结过不小的梁子,甚至可能……是仇。
烟袋锅在炕沿上磕了磕,火星溅起又熄灭,干爷没再往下说,但那没说出口的半截话,像积了雪的老树根,在暗处盘根错节,透着股说不清的沉郁。
“具体的事儿你就别多问了,”
干爷枯瘦的手指在炕沿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心里却翻涌着几十年前的浪涛。
老兄弟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力道,那声“老账不能烂在土里,但也不能让小辈蹚浑水”的叮嘱,像烙铁似的印在骨头缝里,
“你师爷早有交代,老辈人的恩怨,人死灯灭,一笔勾销!真要是有人拎不清想翻旧账,那也随他的便!”
“干爷,我这心里头还是犯迷糊呢……”
陈军望着眼前身形消瘦的老人,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追问。
老人却摆了摆手:
“没什么好糊涂的。上次来接你娘的那个舅舅,就是那人的儿子。你这次进京见你娘,若是平平安安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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