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候,也想求个‘敬’字。结果呢?为了让旁人说句好,自己吞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才知道那点‘敬’,远不如心里踏实来得金贵。”
“怕你的人,或许背后会骂你狠、骂你冷,但当面,他不敢让你不痛快。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与其求着别人施舍那点靠不住的敬,不如让自己活得硬气些,至少,你不用委屈自己。”
陈军终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点微涩的余温。
他放下杯子,指尖还残留着瓷杯的暖意。
窗外的山风穿过窗户,吹得书架上的书页轻轻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想起何红伟崩溃的样子,看着温玉成几人此刻复杂的眼神,忽然就懂了师爷当年话里的重量。
敬是春风,看着暖和,却留不住;
怕是冬雪,看着寒凉,却能让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记得,有些界限,碰不得。
而人活着,能不委屈自己,已是难得!
“小军,何红伟的案子你不想问问么?”
温玉成的声音带着刻意放缓的试探,像投入静水潭的小石子,等着看水面会不会泛起他期待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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