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敬好。让人打心底里佩服,才是真本事。”

        师爷当时就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又藏着点说不清的沧桑。

        他呷了口茶,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茶盖磕出轻脆的响:

        “敬这东西,太脆!你今儿做了件合他心意的事,他敬你;

        明儿不合他意了,这敬说不定就变成怨!可‘怕’不一样!“

        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

        “怕,是扎在心里的根!他怕你,就会掂量着你的底线来,不敢轻易越界,更不敢琢磨着怎么让你受委屈。

        你看这山里的狼,猎物见了它就发抖,不是敬它跑得快、牙口利,是怕它一扑过来,自己就得没命。

        所以狼从来不用委屈自己,想在哪儿歇脚,想什么时候捕猎,全由着自己的性子。

        人活一世,哪能事事都顺着别人的心思?你越想让人敬,就越得端着、忍着,生怕哪点做得不好,坏了自己的名声。

        可你若让人怕,就简单多了——你不用刻意讨好谁,不用藏着掖着自己的脾气,更不用在受了委屈时,还得强装大度。”

        师爷说到这儿,忽然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连绵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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