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唐清羽轻声问。

        “后来……先帝驾崩,皇兄继位,便是当今圣上。”萧煜声音低沉,“他登基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将宝仪纳入后宫,封为贵妃。宝仪……她成了我皇兄的女人。”

        唐清羽呼吸一滞,胸口发闷,仿佛有重物压住。

        “在宝仪入宫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萧煜闭了闭眼,喉结微动,“那天雪下得很大。她来赴约时,披着素色斗篷,发梢结着冰霜。我告诉她,我可以带她走,离开皇宫,远离权势纷争,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顿了顿,声音微颤:“可她说,她不能连累父亲,不能让张家满门遭难。她说,‘若你我私奔,张家必被定为谋逆,父亲将死无全尸’。她跪在雪地里,双手抓着我的衣角,求我放手。”

        唐清羽眼眶发热,鼻尖发酸,却一言未发。

        “我失去了皇位,又失去了她。”萧煜睁开眼,目光空远,嘴角扯出一丝笑,眼神却冷得像冰,“那天她冻得嘴唇发紫,抱着我哭,说我是她一生唯一所爱,可她必须低头,必须入宫。”

        他沉默良久,才继续道:“第二天,宝仪被抬进宫,封为贵妃。而我,被赐封号‘睿王’,赏宅邸,赐金银,成了人人称羡的亲王。”

        他声音平静,却透着深不见底的痛:“可没人知道,那道封王的圣旨,是我人生最冷的一天。”

        庙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在破碗中微微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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