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站起身:“靠天靠地,终究不如靠自己。有了地,就有了根。看几位老丈都是侍弄庄稼的好把式,这菘菜长得旺相,秋后定是个好收成。”
“承公子吉言了!”
缺门牙老汉笑着拱手,又恢复了农人的淳朴。
刘珩点点头,不再多问,道别一声后带着景伯沿着田埂慢慢往回走。身后传来老农们低低的交谈声,话题已经从这个小公子人不坏转到了该不该给刚冒头的菜苗再浇一遍水上。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刘珩走得很慢,目光扫过脚下新翻的泥土,扫过远处那些在荒地上奋力挥舞农具的身影,扫过那几间歪歪斜斜却顽强挺立的茅屋。
“侯爷,回吧?日头快落了。”景伯小声提醒。
刘珩“嗯”了一声,却没有加快脚步。他弯腰,从脚边的田埂上抓起一把泥土。泥土湿润微凉,在他指间缓缓滑落。
“景伯,你说,”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这土里,能长出多少粮食?能养活多少人家?能练出多少……敢战的兵?”
景伯愣了一下,看着刘珩手中滑落的泥土,又看看自家侯爷在夕阳下瞧着有些落寞的侧脸,琢磨着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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