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灵域闯荡多年,他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早先并不是,可随着身边的人来了去,去了来,大多数都死了,最后他们五个,反倒成了要好的朋友。

        王奎抓起个啃剩的灵虎骨,骨头上的肉丝被他嚼得咯吱响,吃了一阵忽地不吃了,觉得无趣,恼火道:“那小子的火灵机,邪门得很。我体内的精火跟见了祖宗似的,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多少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事。这等修为,说是刚从下界上来的?鬼信!”

        罗三蹲在椅子上,手里转着个空酒碗,碗沿被他摩挲得发亮,缓缓道:“不止火行,我那土灵功,在他面前跟泥巴似的。才上界没一年功夫,怎么修行的?就算天天拿着极品灵晶,没白没黑的练,也不该如此啊。再说,五行宗还有这等底蕴?”

        蓝姑指尖沾着酒液,在桌上画着水纹,轻声道:“你们没细看他掌心的灵机流转?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环环相扣,没半分滞涩。这等五行混元的境界,便是灵元境,也未必能做到。”她抬起头,眼尾的红痣在灯光下闪了闪,道:“早就听说洞开藏神宫者,必成灵界巨擘。如今亲眼所见,果然不假。”

        柳蛰将竹剑横在桌上,剑鞘上的枯藤不知何时抽出半寸绿芽,道:“五行宗的阵法,是五岳真君传下来的底子。当年能硬撼五位魔尊,不是侥幸。那人能将阵法运转如臂使指,再加他那身混元功……”老人顿了顿,端起酒碗抿了口,继续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势’的味道——不像那些守着祖业啃老的宗门,这五行宗,要活过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全突然将断刀往桌上一拍,锈迹斑斑的刀身震得碗碟叮当响。他摘下面具,露出张纵横交错的刀疤脸,左眉骨上的疤痕几乎盖住眼睛,声音也如金戈一般,道:“我的仇家是南灵域的小道宗,小道宗真传欺我妻,杀我子,我屠他满门。师父怕惹祸上身,将我逐出师门。这些年小道宗那个畜生一直在寻我,我倒想看看,五行宗敢不敢留我。”

        王奎“嗤”地笑了,将骨头往地上一扔道:“那人心智又没坏,招你这个麻烦?”

        沈全重新戴上面具,声音透过铁面,带着点瓮声瓮气的冷,道:“想让我卖命,就要出得起价。他若敢,我这断刀,便任他调遣。恩师师门都视我为祸殃,他若敢收,往后五行宗,便是我师门。”

        罗三抓了抓头道:“我还真觉得不好说,不一定。换个人肯定不愿收,可这人……玄乎。五行宗现在这种情况,也急需人手。咱们死心塌地的认投,他能重用咱们。连侯海坤那小兔崽子,如今都得了重用。咱们再怎么说,也比侯海坤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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