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红色的水并没有将富江的身体染红或者弄脏,只要是露出水面的皮肤,红色的水都像是被隔绝一般尽数滑落下去,没留下一丝一毫的脏水痕迹。

        显得煞白的皮肤一丁点儿的瑕疵都没有。

        伤口在他锁骨处,原本横跨脖颈一直延伸到耳后,仿佛是被砍刀毫不留情地一挥。

        现在只有锁骨处有那么一截红色。

        青木似乎每一处都是美的,锁骨够深,弧度完美,呼吸起伏间能轻易勾了人去。

        我十分认真地将指腹轻轻碰到伤口,屏息凝神,深怕他突然乱叫,我好及时收手保住耳膜。

        但是青木很安静,安静得不像话,可能是因为我摸到了伤口,他呼吸更急促了些。

        我只碰了几秒,这几秒内足够我的指腹感受到青木伤口深处血肉的鼓动。

        那些破开的肉就像活物,蠕动滚爬着往上涌,填补伤口的崎岖,再向另一块挤去,相连成整块,彻底愈合。

        我咽了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鸡皮疙瘩,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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