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正是出于这样的忧虑,他才从不想联系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兄弟姐妹”们。
“但说不定,做老鼠比做人要好。”他伸出手托住老鼠,在寒风中将温度传递过去。“这回我终于可以带你出来了。在伱失去所有记忆前,我还来得及为你施洗,真正的施洗,就像我的老师对我做的一样。”
老鼠没有回应,但类人的指爪依旧紧紧抓着佩替胸前的十字项链,身体在他的手掌里蜷缩,一如虔诚的信徒于神像前祈祷。
“菲帕斯说,让我们去示剑之地,接受义与赐福。欧力尔信服他的智慧,因此称是,做了他的随从,他们拄着杖,走过巍峨的高山与酷热的沙漠,还有那展示苦刑的城池、森林的幽径之间”
佩替习惯地轻声念诵着《先驱录》的章节,他们还小时,在圣母院吃饭前都需要先背诵圣典。
那段时间虽然是在异端的地方生存,但餐前的时间却有着令人怀念的安宁。
但老鼠一动不动,这些经文并不能让它感到触动。
又过了几分钟,手掌中仍是没有一点动静,并且感到有些湿润,佩替不得不停了下来,疑惑地摊开手掌。
老鼠不知何时松开了握住圣十字的爪子,在他手里蜷缩着,透明的液体从身后流出。
它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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