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替不禁有些恍惚,心中觉得轻快,在他人目光中压抑的情感瞬间都释放出来。
就在见到它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好久不见,豪恩。”他绽放出笑容。
老鼠没有回应,只是顺着手臂继续爬回他的胸口,眷恋地抓着黑色的教士服,更进一步地伸出爪子抓在银十字项链上,专注地投入全部的精神,一刻也不肯离开。
鼠行者的灵魂被困在小型野兽的体内,人格日渐钝化。
但那黑色眼珠里映入的还有信仰的最后残存,意念之强烈甚至压倒了兽性——它不是因为见到了曾经圣母院的同伴而冲出自己的藏身处。
吸引它的是神父的穿着,那神圣的形象比其他事物更为有力的抗争着遗忘。
“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啊。”佩替叹了口气,“你的人身果然被杀掉了,真可惜”
当他说可惜的时候,嘴角却是勾起的。
自己已经接受了正道的救赎,要是豪恩还是以前那样,那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曾经亲如兄弟的异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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