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克雷顿不会去想自己杀了谁,他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他扶着额头,口不择言:“但这不重要,我联系你是为了补偿活着的人。”
士兵都是该死的实用主义者,当的越久越是这样。
“我已经没什么需要的了。”维娃用早已干涸的眼睛看他,这次轮到克雷顿躲避她的视线了:“我丈夫最后一次出门是为了我们重病的孩子借钱买药.......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了,太晚了。”
寡妇从多层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把燧发枪,用颤抖的手握住握柄指着他,眼神中有和死者相近的空洞感。
死寂持续了接近十秒。
但她最终没有选择开枪。
克雷顿沉默地看维娃自己放下枪,把枪放在桌子上。
虽然他有能力制服对方,但他更希望让维娃自己选择。
“其实我也忘了他的名字。”她说,脸色依旧麻木,话也说得很慢。
“这把枪不是我自己的,我买不起。有人把它给我,她说你是故意谋杀了我的丈夫,利用他的死掩盖一些更可怖的罪行。她让用这把枪向你复仇......但现在看来我被骗了,这份建议并不是出于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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