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那点私利,就为了在党争中得到权力,他们宁愿昧着良心站队,也不思考是否该修改法令,让朝廷的政策真正有益于百姓。”

        “下面的百姓才是提供朝廷赋税的人,他们若被什么新法旧法坑死了,你们向谁收税去,你们如何中饱私囊吃喝玩乐?农户家养猪都知道把猪养肥了再杀,朝堂诸公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苏轼仿佛明白了什么,道:“所以,子安贤弟在汴京时,一直游离于新党和旧党之外,无心插手参与,就是因为你两边都看不上,你有你自己的道?”

        “‘道’这个字,太正式,我一个凡夫俗子,哪来的‘道’?我只不过凭本心做人做事,朝廷的新法也好,旧法也好,都有伤害百姓的地方,在我眼里,新法旧法都是一丘之貉,我何必插手参与?”

        苏轼沉默许久,突然朝赵孝骞长揖一礼:“愚兄今日受教了,多谢贤弟点拨。”

        “子瞻先生曾经是旧党一员,对新法颇为反对,今日是否改变了想法?”赵孝骞笑问道。

        苏轼点头:“确实改变了许多,其实所谓的新法旧法,不如无法。”

        指了指四周的繁华景象,苏轼叹道:“黎民若无赋税,将是何等的自在从容,日子过得何等的惬意。”

        赵孝骞叹道:“免赋只有三年,朝廷更不可能对整个天下免赋,毕竟一个国家要运转,是必须要收税的。”

        苏轼道:“所以,老夫认为不能再纠结于所谓的新法旧法,应该让那些良知尚存的朝臣们到地方上任职几年,看看地方的疾苦,亲身体验新法旧法的优劣之处,回到汴京后再集思广益,制出一部完善的,对朝廷对百姓皆有益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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