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哂然一笑:“我做事随心,对人不对事,更不喜讲什么大道理。管他新党旧党,我想保的人,一定要保。”
停顿一会儿,赵孝骞又道:“子由先生当知如今朝局,已对你很不利了,大势如此,先生不妨主动上疏,请谪地方,聊作暂时避祸,远离中枢可自保,请先生思量。”
苏辙沉默半晌,笑道:“我也有一法,今日此宴过后,老夫自去刑部,可消章惇对你的怒火,今日之宴不过是巧合,章惇想必不会计较,子安以后万莫有任何动作了。”
“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咱们扯平了,老夫还白蹭了你一顿酒饭,说来还是我赚了。”
说着苏辙再次端杯,饮尽最后一杯酒,然后起身。
赵孝骞眼神微黯,沉声道:“子由先生何必如此……”
苏辙洒脱一笑:“老夫此生只认死理,新法之谬多矣,错就是错,老夫宁死不易其衷,纵是千刀万剐,老夫为真理而死,亦觉体面!”
“百姓被新法荼毒,天下苍生受苦,老夫被朝廷取仕,享食君禄,安能坐视生灵疾苦?不然这些年读的圣贤书岂不是喂狗肚子里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公竟渡河
“士,不可以不弘毅!”
赵孝骞深深地注视着苏辙的背影,心绪翻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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